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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02
一匙蛋糕的祝福:收藏家卢贝尔夫妇金婚纪念日艺术庆祝活动
文/何为
2014年12月4日上午9时,位于美国佛洛里达州迈阿密市中心的卢贝尔家族私人收藏美术馆(Rubell Family Collection Museum)(简称:卢贝尔家族收藏馆)迎来了当日的首批观众。不同往常,美术馆开放了后庭院,园中的几颗椰树歪歪斜斜地注视着络绎不绝的饮食男女。参观者穿过美术馆狭窄的入口,向右转身,便是偌大的美术馆正厅。正厅的一侧,上卷的玻璃门帘外就是开阔的庭院,阳光穿过拥簇在门帘下探头探脑的人影,在灰色的地板上投射出点点光斑。
庭院中,面对着玻璃门,整齐地排列着三行白色长桌。桌面上均匀地放置着50个纯白的奶油蛋糕。身穿黑色华服的唐纳德•卢贝尔(Donald Rubell)和米拉•卢贝尔(Mera Rubell)夫妇携手坐于首排中间面对美术馆玻璃门口的中心位置,与另外48位身着黑色统一服装的表演者组成50人的团队,微笑着为当日上午到访美术馆的参观者喂上一匙蛋糕,庆祝其金婚50年纪念日。
早在两日前,2014年12月2日晚8时,卢贝尔家族收藏馆在结束了一年的休整后再次向公众盛情开放。历经为时一年的精心筹备,这次展览的主题确定为To Have and To Hold: 50 Years of Marriage and Collecting (《拥•有:婚姻与收藏50年》,笔者译),集中展示了卢贝尔夫妇风雨相伴50年间最具纪念意义的艺术收藏品。岁月弹指间,以艺术品见证婚姻的轨迹,卢贝尔夫妇从早期用25美金购买艺术品开始,待到安迪•沃霍尔,杰夫•昆斯、辛迪•舍曼、奥斯卡•穆里略(Oscar Murillo)等成为其座上宾。卢贝尔夫人承认:“这次回顾展本是为了纪念其夫妇二人以往的故事,却在当日更加意识到未来的意义。”艺术基金的成立更是希望扶持新锐的年轻人。如今,基金会已交由其子杰森•卢贝尔(Jason Rubell)一同管理;与此同时,他们还培养了一位艺术家女儿:珍妮弗•卢贝尔(Jennifer Rubell)。
12月4日,2014年迈阿密艺术周,卢贝尔夫妇自豪地将自己的生活经历奉献给女儿作为题材,并化身为珍妮弗的行为艺术“演员”,用蛋糕款待所有前来的参观者。卢贝尔夫妇及其他48位表演者微笑着,等待客人随机选择在某个蛋糕前俯下身姿,蛋糕后的表演者便会以深情的眼神望着客人,取出一个银勺,舀下一匙蛋糕,送入客人的口中。外观统一的50个白色奶油蛋糕,实则有着完全不同的彩色夹心与味道。卢贝尔先生说:“我们非常高兴能够在自己的结婚纪念日为大家献上一匙蛋糕,这里有不同的口味:香草、草莓、巧克力等等。这好比婚姻,需要满足多种多样的需求。”卢贝尔夫妇坐在前排正中,他们二人的蛋糕自然也成为了全场最受欢迎的佳肴。卢贝尔夫人兴奋地招呼着或认识或不认识的到访者,并坚持一定要请众宾客将自己面前的蛋糕吃光。整个过程中,夫人不时要向不明缘由的的参观者解释这是她女儿为其策划的艺术庆祝表演。一位客人说:“这个主意太棒了!”夫人立刻玩笑到:“你是说我们的婚姻吗?当然!”
中午12点整,伴随着所有工作人员的掌声,玻璃门帘缓缓落下,将表演者与参观者分离在室内与室外两个空间,也宣告了为时3小时的特别艺术活动的最终落幕。卢贝尔夫妇收获了满盈的祝福,见证这些祝福的正是那一匙匙消化在参观者胃液中的甜美蛋糕。正如常言所到:予人玫瑰,手有余香。而呈现在眼前的,则是原本纯白的蛋糕被银勺雕琢成种种不同的的形状,并如花朵般绽放出灿烂的色彩。
事实上,珍妮弗•卢贝尔每年都在十二月迈阿密艺术周,特别是巴塞尔艺术节迈阿密海滩分站(Art Basel Miami Beach)开幕日的上午在其家族美术馆举办一次特殊主题的早餐艺术活动,欢迎前来参观的各界人士享受美食,也一同参与到一场互动艺术的创作过程中。当艺术家抛弃了颜料、笔刷和刻刀,而选择以食物为媒介创作作品时,也就限定了艺术创作的时间,但却为艺术创作的结果提供了无限的可能。一个原本严肃的美术馆空间,也可因美食而变得活跃、轻松、幽默和充满爱意。年复一年,卢贝尔夫妇经营着他们的爱情,精心打理着如千家万户一般的琐碎生活;卢贝尔家族收藏馆的到访者来来往往,聚而又散,在不曾停顿的时间线上书写着属于每个人自己的彩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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