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姆雷对空间的理解深入到了人所感知的最底层
2023.07.06
丁成开药店我一点都不诧异,也猜到他的本意不是卖药,那他到底要干什么?按照丁成往常的工作逻辑,不论是他写诗、绘画还是干点其他,把这件事情倒过来想想也就基本上正确了。
按照丁成的说法,“ ‘药’ 是一个连接个体和自己、他者、世界、万物的端口”。这句话本身就像出自“病人”之口,因为他依赖药,却不信任药,就像他依赖这个社会,却不信任它一样。我们从丁成摘取的处方(诗句或是电影台词)中就可以看出来,他所指的不是切于肌肤的个体症状,而是在当下慢性感染又交叉传播的社会症候。在丁成的逻辑里,如果一个房间的空气被污染了,那么推开窗户就行了,如果一座城市的空气被污染了,我们去哪找窗户,丁成就是一个在找窗户的“病人”。
于是乎“所有的孤独都被斤斤计较过”;“我们都失败于一场众所周知的胜利”;“我曾在酒缸里喝到过活的李白”;“我不要历史过几年才来找我”;“一条伤口活得像一场爱情”;“在养狗防贼的年代 / 哪一声犬吠,又不是形式主义呢”。这样的处方从诗人丁成的药柜中倾泻而出,就像久病成医的病人一样,这一次他选择久诗成病。
可怕的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开始认为,病与药是一种互生的关系——有病就有药,有药就有病,而病却独自定义了什么是病人,药又独自定义了什么是治愈。如果不浪漫的人把浪漫寄托在浪漫的诗人身上,那一定是浪漫病了,诗人只是一个替浪漫抓药却常常手抖的实习生罢了。
归根结底,丁成的药店根本就不是用来治愈的,就像他攫取了库其奥·塞拉多·贡蒂尼的诗句——“诗治愈我,但诗不是药”成为了药店的标语一样。丁成的药店在这一次的艺术项目中可能卖的是病。
“传染型白日梦”;“过敏性死要面子”;“遗传性答案崇拜”;“间歇性爱情失调”;“突发性孤独症”……丁成卖的病似乎比他卖的药要容易理解一些,只要一个城市有光,只要一个城市不断电,他卖的病就在灯火最阑珊的地方。丁成所居住的城市可能不那么具体,也没那么复杂,在他的概念中,把人聚集在一起,把人的习惯聚集在一起,把所有的道德与规则聚集在一起,把所有原始本能和后天沾染的聚集在一起,把所有真相和欲望聚集在一起……这就是他眼中的城市,虽不理想,但也不必厌恶。
那对于这个卖病的丁成来说,开一间药店只有一个目的,便是救救自己。既然药店不救人,那如何治愈这座无窗的城市,等待一阵风可能是唯一的办法。风来了,结果大家也猜到了——该走的走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而每个人心中也应该有一个自己的药店吧。
林书传
202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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