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无定法,凡是涉及到第三人,无论是编辑、写作还是展览策划,要特别警惕个人和概念的先天正义,无论是什么对象什么渠道来的资料都不能不加甄别地照单全收、要跳出对象的逻辑看他们的表述,否则就成了为“实验艺术”作伥的“伪知识”。
最近编写刘旭光的展览书就与《徐冰》很不相同。在阅读刘旭光的资料中,他以人为尺度审视宇宙空间、特定场域的创作方式,立刻让我想起早前李零对中国古代宗教的讨论,所以用“绝地天通”来勾连“天、地、人、物”。在创作和表达中,刘旭光常借助的两个重要工具是“物派”和“易经”,我们不断与不断讨论、沟通,对其中的神秘杂质进行“祛魅”,最大限度地保留一个现代世界、一个现代人;上海三联书店出版的《不舍皮相》,针对的是刘建华2008-2018年间的创作,他这十年间作品本身的特质非常明确,书中自有交代,但我更想强调刘建华作为一个技术达人对陶瓷进行当代性转化的具体方法,让读者、年轻人艺术家有信心从“被死亡”的传统手艺中杀出一条路。今天的艺术过分地强调观念而轻视它的形成过程,从技术极端走向了观念极端,这让很多艺术家羞于谈技术,所以免不了有很多不能证实不能证伪的“概念”艺术家。其实,技术有很多种,形而下的未必低级,形而上的未必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