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声音：带上知觉，雾里观声
不知道2017年是否是国内的科技艺术年，似乎各大美术馆都纷纷列队高科技媒介艺术的行列了。昨天下午开幕的上海民生现代美术馆年度大展《透明的声音》也是其中一个。
开幕式现场：上海民生现代美术馆馆长甘智漪发言
开幕式现场：《透明的声音》策展人詹姆斯·吉鲁东发言
开幕式现场：《透明的声音》到场嘉宾及合影
这个被誉为2017年“法国文化之春”开篇之作的展览，是由法国知名音乐家詹姆斯·吉鲁东（James Giroudon）主导策划，携手来自全球各地的26位艺术家，用45件集光、电、声音、程序编程及人工智能的空间装置和行为影像，在4800多平米的递进空间里所打造的一个场域、听觉&视觉音效相结合的声音体验场。
帕斯卡·弗拉芒，让-弗朗索瓦·艾斯塔杰，亨利-夏尔·卡杰《此处时间长流》1500×120cm 声音及视觉装置 2006
邓悦君《呓语2015》尺寸可变 声音装置 2015
皮埃尔-阿兰·雅弗雷努《绿色声音》尺寸可变 智能手机与多媒体互动装置 2015-2016
《透明的声音》并非是民生美术馆的第一个高科技媒介展，自然也并非民生美术馆第一次涉猎“声音”媒介。不过相对于2014年的《多重宇宙》和2015年的《声立方》，这次的《透明的声音》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将“声音”作为探讨的主体而不仅仅媒介的一次完整意义的策划实践。不只将声音作为一种空间状态，更是一种时空介质，甚至是一个“无与有”的精神层面的思考。
杨·奥拉瑞，塔菲克工作室《72击》 620×160×225cm 互动装置 2013
《灯的精灵》帕斯卡·弗拉芒 约30×20×20cm 装置 2017
尽管所探讨的内质基础厚实，展览章节的构建也自文本叙述上推进得相当清晰，但是回归到展览作为视觉呈现的本质，在民生美术馆独特的环境结构里，如何将45件各有风格，切入点各异，甚至“若实质虚，或虚若实”的创作进行互通贯连地呈现，是策展人詹姆斯·吉鲁东需要解决的一个实际问题。但是从现场的节奏和流线来看，策展人似乎平面化了“声音”的各种规律及形态，也打乱了以往的观展习惯，通过不间断预设的“惊喜”和节奏感创造了一个雾里看花的整体观感。
展览现场
展览现场，作品为《在霓虹灯上走过》
《椭圆》多米尼克·布莱 尺寸可变 装置 2010
如果跟着策展人的空间规划，主观上，四个楼层的展示或可进行这样的概括：F1 “声音在精神场域的缔造”、F2 “声音在现实生活”、F3 “声音的可视”、F4 “声音作为一种行为”。
在詹姆斯·吉鲁东的规划里，“声音”在F1 的时候由视觉的直观落差进入感官失重状态后，借由层高的体量冲击，拓展了“声音”在知觉体验上可达的更深层，加上清晰的点光聚焦，从而强化了个人主观意识里的精神性。这也是策展人之所以设计将整个层高為16米的一层空间做成暗箱效果的原因之一。
米歇尔·弗朗索瓦《水的悬滞》尺寸可变 装置 1998
F1 展出的三件作品《天使坠落》、《水的悬置》和《不动心》中，毫无疑问《天使坠落》是将“声音”从物理层面推升到精神层面的力作。相比之下，《水的悬置》所体现的知觉静止，有些像是屏住的呼吸，用以承接“天使”在坠落的那一瞬间所创造的敲击回声。非常具有节奏力的手法。
皮埃尔-阿兰·雅弗雷努《天使坠落》尺寸可变 声音及视觉装置 2003
《天使坠落》细节
从F1 出来由斜坡扶梯上到F2 空间的首个作品，不是带有行为意味的《两次4分33秒》，而是极具观众参与性的，出自艺术家王福瑞之手的《电磁音景》。这件视觉上呈现几何构成效果，利用流窜的电磁波转置声音的空间装置，言简意赅的表达手法与作品背后的寓意形成的鲜明对比，着实惊喜。
王福瑞《电磁音景》 尺寸可变 声音装置 2012
观众互动体验《电磁音景》
线索往下《居民》《在霓虹灯上走过》《椭圆》和《无限》，都是尝试将“声音”作为元素在生活细微或常见处精度提取的作品。而视觉上，从《居民》的“点音”，到《在霓虹灯上走过》的行云流水，随后“4/4”的《椭圆》，然后到《无限》，节奏的推进和收止，有如一节可视的乐章。没有太强烈的抑或撼动的质感，只是轻巧细腻。
帕斯卡·弗拉芒《居民（第一部分）》约20×20×30cm 装置 2015-2016
米歇尔·弗朗索瓦《在霓虹灯上走过》尺寸可变 装置 2004-2016
多米尼克·布莱 《无限》40×40×200cm 物件 2010
顺着斜坡继续走，经过《墨的悬置》、《智能领地》和《卷心菜沙拉》到达F3。这一层的作品某种程度上呈现了对于“声音的可视性”的探讨和转化。其中最叫人惊艳的莫过于德尼·凡桑的《此时此地》。两百余件写在玻璃上的乐谱，像风铃和雕塑般、局阵一样地陈列在F3的第三个转折的坡道，清灵的玻璃撞击的声音，昏黄的光线投射，恍惚间就营绕出一种异域感。不仅唯美。
德尼·凡桑《此时此地》尺寸可变 声音装置 2000-2012
《此时此地》细节
《智能领地》 斯特凡·博瑞尔 克里斯托弗·勒布雷东 随机实验室 275×450×140cm 数字环节下的互动装置 2016
《墨的悬滞》米歇尔·弗朗索瓦 尺寸可变 装置 1999
F4展出的18件作品中，不论是他者行为（比如《O》、《想太多就会……》）还是自身行为（比如《起舞之前》），亦或是被动行为（比如《72击》），都在某种程度上诠释了“声音”作为一种“行为”的可能性。当声音不再局限于一个固化层面的认知，而是成为一个被动或主动的行为个体出现的时候，“人”作为主导的角色性则被削弱了。声音作为一种震动产生的活动行为被强调，角色效果便也随之被强化了。策展人以一个“强化”的结尾点睛主旨，不可谓不精彩。
刘悦君《O》尺寸可变 声音装置 2015
萧昱《想太多就会......3号》25分45秒 影像16：9 2015
《起舞之前》马特·可可 黑白无声18分46秒 影像16：9 2016
展览展至2017年7月30日。
微信号：hiartmi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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