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胜策划,在CBD集体“失眠”
策展人孙国胜敏锐捕捉到了七零及八零后艺术家面对父母衰老、娶妻生子等等生存现实压力的接踵而至下不可避免的焦虑,而同时他们又在经历过艺术创作积累与生活积淀之后无论艺术风格还是艺术观念都趋于成熟,或进入转折,这让他们的创作不得不带有“年龄”的痕迹或者挣扎的爪印。
比如黄彦那些用符号组成的记录了自己每一天每一分钟行为的“日记”,那些看上去的规律排列在事实上的不经意间破坏了艺术家初始的人生预设,再比如谭天那些像魔幻电影海报一般带有不确定的过去、现在与未来的画面随处可见的慌乱。黄彦与谭天借助自己的成熟巧妙的控制着画面中几近失控的临界,这让他们的画面和叙述纠缠不清,并因此直白的表露着而立之年的男人面对现实的感觉。
而许宏翔与赵海的作品看起来则要隐秘的多,仿佛是不约而同的,他们看上去都在刻意回避清楚的表现人物面部特征,不同的是,毕业于版画系的许宏翔利用斑驳光影,在可认知的逻辑内对人物面部进行了模糊处理,而赵海则使用着一种割裂的方式,将人的脸部特征作为独立的元素呈现在画面当中。而回到对一种当下状态的焦虑,许宏翔用相对明确的作品名称来弱化艺术家的情感及态度,而看上去轻描淡写的画面由此具有清晰的指向性。赵海则在有着不同功能分区的画面色块中营造场景,并试图通过画面中的面对“自己的”脸坐着的人,或者嘴部的特写表达的“对话”的暗示完成作品与观众的交流。
应该说,四位男艺术家的作品都表达出一种对外的交流或宣泄欲望,而作为五位青年艺术家中唯一的女性艺术家,侯雯的作品则寻求着一种“被保护”的温暖。她的可爱的人物形象即便穿着带尖刺的“新衣”,即便头戴荆棘编成的“冥之冠”,即便“勇猛地”褪掉自己身上的“皮草”,即便故作镇静的缠满纱布坐在王座上寻求“净化”,却终究都在眼神中流露着楚楚可怜,也都在寻求着一个怀抱和一个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