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警个展“独唱团”:我想做红脸蛋的独唱团孩子,以纪念2020年的春天
2020年5月16日,由Artand主办,红门画廊协办的郭警个展《独唱团》在798红门画廊开幕,距离艺术家上次个展《泥牛入海》已过去两年,展览名字源于疫情期郭警对于艺术能量的反思,一方面切身感受到艺术的无力,另一方面又试图突破这样的拘囿。




黑色幽默与荒诞性反讽是近几年郭警作品的一个鲜明符号,尽管如此,郭警的作品基本都与现实主义题材保持一定距离。他通过一定的情节或者场景构架展现反秩序性或者断裂的逻辑,引发遐思或者会心一笑。这种精巧的设计时常借由静物来实现,偶尔出现人物,人物身份模糊、非指向性,亦或者干脆是西方面孔。如门、泡泡糖、气球、快餐、海、合唱团等这些被大众熟知事物的日常属性,也被艺术家赋予了新的意义。






艺术家郭警说:“过去的几个月,人们的悲伤,爱,愤怒,愚蠢,分歧,残暴交替上演。在我相对平静的三十多年,第一次以第一人称真切感受到历史和时代的重量。显然,我们将身处一个更激烈的世界。对于创作,也许会有新的东西自然生长出来。对于展览,我想做那个红脸蛋的独唱团孩子,以纪念2020年的春天。”
王星予(红门画廊):我看了你2014年到2020年的一些画,感觉2016年以前都更小我、更情绪化,而2018年之后的作品在语言上更偏向于图像化,表达上则更理性。说说这些年促使你在绘画上改变的原因?
郭警:不管是绘画还是文学,创作者都面临一个母题,就是和童年以及成长中的自我对话。是纯个人情感的表达,这是最深层也是最表层的东西,要过了这“关”才能把视角转移到周围环境上。
王:是在探索在身份上的定位?
郭:我觉得是类似自画像的阶段,但是更超现实也更有自我成长的象征性。表达内容更偏向个人情绪。这部分表达欲望被满足之后,我才能抽离出来把自己放在更客观的视角去看周围的东西。为什么之后不画这些东西了?是因为我觉得那个事说得差不多了,私人情绪表达欲望被满足的差不多了。梳理这部分作品的时候发现除了个人之外还慢慢出现了一些更社会性的东西,也慢慢意识到我对那种东西也感兴趣,才想试着再往这个方向走走。这是个自然变化的过程。但我认为第一阶段是必经的。就像作家创作,至少有一本其实是在写他自己的。
另外,很多时候我的出发点并不是要讽刺什么,我也不觉得直接讽刺是一种更高级的态度,往往有时候客观的描述看起来就像讽刺一样。包括《名作》,它其实并不一定是讽刺,我们经常听到某某名画拍卖又破记录,在一次次这样的事件过后,往往被记住的是那些不断攀高的价格记录,这未必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