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艺术=Hi 朱加=朱
Hi:2015年创作的《彩色作品》,最后呈现的效果你觉得满意吗?
朱:在编辑的时候,我刻意的不想重复的看《彩色气球》,但是当所有的一切都弄完了后,再看这件作品时,它比我预设的效果要好。
Hi:在你创作语言里面,哪一部分缺失的内容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朱:在我所有图像及影像的语言里,我希望给一些暗示。就像我1995年的作品《他们俩有过性关系?》,它表面看起来就是一句敏感的字眼,但其背后我所涉及的范围包括了当时社会与政治对人的影响,它不单纯是宏观意义上的政治关系,还包括人与人之间的微观政治。甚至镜头本身也具有主观的侵犯性,媒介它所释放的非理性的视角,也带有恐怖的、非人道的意义在里面。在我创作的语言里面,我试图达到一种转换。如何将我所暗示的语言与媒介语言转换的更加到位,是需要不断训练的。
Hi:近20年的创作过程中,相较于早期的作品,我觉得在你的作品里气质变得更温柔了。
朱:你感觉到温柔啊。当我想要表达的内容越清晰时,我就越想把它呈现的越隐蔽。因为在今天现实条件下,所有的指向都太明确了,完全没有私人空间,所以我必须在我的作品里,用一些软一点的东西将其消解。我始终还是要表达,我的态度依然没有改变。我还是坚持对现实、文化、政治保持批评的立场,但是我希望在艺术语言上能够给予大家一个新的认识。
Hi:从作品语言的表达来看,是否与当下整个社会的环境有关系?
朱:对,80年代末整个社会的结构关系与今天相比,其层面要少很多。所以我创作的《他们俩有过性关系?》这件作品是与当时社会的接受度与表达的关系是我想要的。直到今天,我创作作品这种关系的尺度是没有变的。变的是今天的社会,出现了许多不同层面的社会关系,所以在我的作品里也会出现各种层面的理解。我会跟着整个现实的状态,调整我的工作方式,以更加准确与有力量艺术语言保持我的立场与态度。如果文化与现实不产生碰撞,交锋、尖锐的对撞的话,那么艺术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Hi:在这次最新个展“临界的弥漫”里的作品,它有哪些共同之处?
朱:在我的作品里,你会看到一个情色,它不是色情的意思,而是我个人艺术创作的特质,并不是刻意而为之,而是冥冥中潜在的行为,它更像我个人的气味。在这里如何把个人的这份气味提示的更加明确,这也是一个成熟艺术家应该去思考的问题,而展览“临界的弥漫”正是这批我所精心挑选出来作品的线索,从中比较干净的诠释了我对现实、艺术与日常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