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流“鱼贯而过”,谁还会记起北京师范大学的旧书架?
在富足的社会里,人们用不着去干体力活,从事的都是脑力活动,大学越拉越多,学生也越来越多。为了获取文凭,他们得找到论文题目。题目是无限的,因为一切都可以论述。档案馆里那一捆捆发黑的论文,数据库中无限量的毕业论文,像一座待人凭吊的墓碑。文化就在大批的制造、言语的泛滥、数量的数控中逐渐消亡。现在的学问,是数字化的;理论的发表是线上的;学者们渐渐成为优秀的检索机器。一个时代肯定是过去了,所有人都沉溺于赛博世界的深渊,我们再也不会为了获取一个真理,而埋在图书馆,放弃了世俗的荣誉和温暖,在世界的某个点上钻牛角尖,无暇他顾,从而抛弃了一生。
马海蛟的作品作品源于艺术家偶然收集到的一封家庭信件,信件内容隐约反映出不同代际家庭成员之间的隔阂与困惑。从这封信出发,作者试图再现信件所指涉的家庭状态,并由此以“伪纪实”方式塑造三个截然不同的人物形象,“青年的服役士兵、患有眼疾的中年生意人与信仰基督教的老年知识分子”,分别对应着三个代际,围绕“家庭性”的变迁乃至瓦解而折射中国当代社会中个体的生存状态。延续其以往的影像风格,纪实感、摆拍、场景重现、画外音等手法恰当地运用至作品中,以耐人寻味的细节与表现性的风格营造出诗意的氛围。这件作品与信件等相关实物共同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