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梅二人作品中的繁复很可能也被艺术家置之度外,他们试图循着自己创作的惯性,直到发现它的确已深入到他画面语言的感官中,仿佛不可避免的命运。画面语言的感官,也就是另一种身体,艺术家用身体接收了它,此身体不可避免地成为历史与情感的身体,那么历史与情感,也必然用身体来表达,而不是站在一劳永逸的正确立场上表达一种“观点”。古典主义的前提是承认有一个公共性标准——画面语言,和“语言的对手”共享的标准,它风格的明朗性基于此。现代性却催毁了信仰,当所有光明的、好的、正面的线条被“语言的对手”霸占,艺术家唯一可信赖的是线条语言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