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完美的括号到“kuo xuan”

作者:卢可非 来源: hiart.cn 2011年11月15日 资讯展览
2011年1月,当吴山专和英格造出“kuo xuan”时,两位艺术家就坚信他们有了自己的曼陀罗。英格的占星师告诉她这将是她的新世界,差不多200天后,这两位艺术家便在长征空间展现了他们的新世界。
警惕与遭遇
“它死在刚开始的前面;活在刚结束的后面”吴山专和英格如此形容“kuo xuan”。如果说非要为这些作品找一个理由的话,那这个理由就是“我们要对自己要警惕”(吴山专说)。 80年代,吴山专爱赌,在“89”大展上的卖虾就有十足的赌博成分。
似乎所有爱赌的人都会天生有一种警惕。我们看到这种警惕从《75%的红,20%黑,5%白》到如今的《纳西索斯复回》一脉相承。在吴山专看来这种警惕并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健康的态度,但他并不刻意的去强调这种警惕。艺术家认为这种警惕对于我们来说无处不在,只是有时候需要被提醒。
另一方面艺术家也非常警惕他人对于“kuo xuan”的追问,他警惕自己的言语会造成误读,并且警惕记者的阐释会造成被误读。在问到为何把西西弗斯、纳西索斯以及艾科这三个希腊神话中非主要人物放在一起时,吴山专给出的解释是“遭遇”,他把这种遭遇解释为我们今天仍然要碰到的“一刻现实”。
不可忽视的另一半
在吴山专作品的回顾集《吴山专:国际红色幽默》的封底,赫然印着英格•斯瓦拉的大名,吴山专开玩笑说其实这才是封面。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吴山专“遭遇”到了英格。张颂仁用“镜化”(吴山专用词)这个词来形容这对工作关系,可以说他们不只是合作者,而且是对话者。吴山专对英格的作品非常欣赏,当他还在文字上作“停水”的时候,英格已经通过把物质进行粉化使“文字真空”了。从他们粉化第一辆进入中国大陆的超市购物车开始,思想就像“乒乓球”一样在吴山专和英格之间相互传递,但是一直以来我们都忽视了这位吴山专的对话者(镜化者)。
长征空间45天的布展期间,英格一直在为“kuo xuan”调配最合适的颜色。从长征空间为吴山专夫妇提供的工作室里,我们看到纸上、墙上不同的色条被罗列在一起,有些色彩之间微妙的变化,甚至只能用心去感受。英格说他们对手工有一种信仰。在他们看来手工劳动中含有一种没有利润的“施工精神”。“现在是10公分乘10公分,我们甚至可以打成更细小的格子”英格说。
第三只眼
“kuo xuan”是高士明邀请吴山专和英格为中国美院跨媒体学院设计的院徽。
经历了图式所示的过程,吴山专和英格遭遇了“括旋”。之后,“括旋”成了“kuo xuan”。到了展览前,在高士明、卢杰和这对夫妇的共谋下,长征空间决定正式把这个展览命名为“kuo xuan”。某种程度上说“kuo xuan”可以看成是吴山专、英格和高士明的合谋之作。英格把高士明看作是他们创作的第三眼,她说这是他们的幸运。从上世纪九十年代末,高士明便开始与这两位艺术家一起工作,这种长期的合作催化了艺术家的生产力。但这第三眼并不是长在另两只眼睛的上方,而是处在一种等价的空间。在艺术家看来这种审视要超越于所谓的旁观,英格用“MATCH”来形容三者之间的关系。有了这第三只眼,看一个事物的话,“我们不是说更准确了,但是更稳定一点儿。”
和高士明一样,本文迟迟不能动笔的一个原因就是笔者面临着巨大的压力。高士明的压力来自于他面对的是《今天下午停水》这本可能是文字史上最重要的写作之一。而笔者面对的“kuo xuan”可能是艺术史上最重要的创作之一。高士明甚至逃避用解读描述他的策展工作,前言中只引用前人的哲语。吴山专戏称“kuo xuan”源自于一场游泳的体会,之后又衍生出许多副产品。“全浸”在“kuo xuan”之中,笔者恍然明白了吴山专公式中(love)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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