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虽然现在的作品偏抽象,但名字仍然很具象,比如说《放我走》《李禹焕又出现在了巴塞尔1》。
曹:取名字对我来讲特别艰难。当时弄完艺术区停了半年没画画,后来画完第一张之后就没取名字。我有个玩音乐的哥们儿,平时交流很多,我让他帮我取个名字,他脱口而出“放我走”,我觉得可以,然后就叫了这个名字。李禹焕是我去年去香港巴塞尔印象最深的艺术家,一张大画布和一把刷子放那儿,但你走近细看那个刷子,里面其实有好多变化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他是“物派”的中坚力量,后来我的画里出现了这个元素,因为不知道取什么名字,不如就把它的来源说一下。
Hi:除了这张,是不是还有一张《李禹焕又出现在了巴塞尔2》?
曹:对,也是同样的方法,变了一下颜色和形状。其实这不是故意安排的,我买了两桶油漆,准备画那个黄色的,结果打开是白的就用了,这时另外一桶油漆还剩了点儿,然后就画了一个黄的在里面。“万白丛中一点黄”,就有了那么一种孤独感,在画面上是故意安排的,但驱使因素是偶然的。很多作品都是因偶然而产生的,我也特别享受偶然带来的一些无法预知的效果。
Hi:你刚刚提到“物派”,创作中曾受到他们的影响吗?
曹:近期创作没有受任何艺术家和流派的影响,早期的《殇城》和《家园》系列受基弗的影响比较多,那种沉甸甸的具有历史感的伤痕和感受。从“误入藩篱”到现在,我一直都在抛掉过去所学的理论、经验和标准,强制让自己处在一个无法控制、没有经验的状态中去尝试。我认为只有这样不停地否定和探索,才会有新的东西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