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 从艺术重镇的历史中苏醒
落地时一片阴雨,至又未至,还好,在离开武汉,阳光毫无保留地散向这座城市。
于是,在相当长的时间中,在丰富的学院甚至画院资源的包围下,却没有真正意义上讨论当代艺术的机构。
“完”,刘明选择以这样直白的方式呈现美术文献艺术中心在中山路368号空间的最后一次展览,展览呈现了多年来的展览轨迹,以文献和作品并行的方式完成自我告别的梳理。由于空间归属于地方画院,政策上的调整使得美术文献无法再使用这一院落,12年的运营以这样展览的方式结束。
与很多城市一样,武汉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形成规模的艺术区域。在K11的艺术布局中,2011年就将艺术村选址在武汉汉口,位于其旗下的常青花园之中,与汉口K11的chi空间形成艺术家驻地与展厅的呼应。
随着湖北美术学院将校园迁至远离市区的江夏区藏龙岛,围绕老校区的昙华林则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少数教师,由于习惯,还是将工作室保留在昙华林附近,作为版画系的老师,张辉还是保留了在昙华林的工作室,同时在原本美术文献的五楼展厅,也有白露洋、宋能轩等几个年轻艺术家选择将工作室合租于此。
湖北美术学院的新校区有多远?可以这样来形容,从武汉最繁华的江汉路乘地铁至光谷广场,这近一小时的地铁结束后,还有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的确,武汉是座很大的城市,就在这样远离市区的新校区,一群更为年轻的艺术家从未停止自己的脚步。
除却已经提及的美术文献艺术中心和K11艺术村,武汉当地的艺术环节的确与这座城市的体量不成正比。
在多年的缺失之中,湖北省美术馆和武汉市美术馆相继落成,形成了体制内场馆的基本构建,尽管来的有些晚,但其积极的展览频率无疑为武汉的艺术生态呈现了众多可能。武汉市美术馆一直推进的“江汉繁星计划”在不同策展人的参与下,呈现了对年轻艺术家多样化的观察视角。
年轻策展人与艺术家的积极活跃,机构和画廊的共同增长,所有的这些都令人感受到了武汉未来的可能。
或许是多年讨论的匮乏,机构的丰富启动了武汉对于艺术的热烈讨论,但从展览或是空间的讨论往往与武汉当地的学院系统话语及当地的艺术生态有着过分密切的关联。或许,这也是源自一种补充机制。但在当下,倘若还停留在对于当地的梳理之中,而且缺乏交流与互动,并不确定这种反复对于本地化的梳理能够起到多大的促进作用。
不管怎样,这座城市正在从历史的厚重中渐渐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