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廊 渐渐热起来
北京的天气,伴着雾霾渐渐凉下来了。而当我们谈论扩大化中的画廊,却明显的感觉到,是渐渐热起来了。
作为艺术市场的重要环节,画廊的数量与优劣无疑是衡量一座城市艺术发展程度的重要指标。很难试想在没有画廊的城市,那些坚持作出个人探索的非著名艺术家是如何依靠什么活着的,没有成型的艺术产业链条,这种循环的缺失,无疑会对艺术家造成巨大的影响,甚至恐惧。唯一令人欣慰的是,在一片艰难与传统的执拗坚固之中,总有初生牛犊,在莽撞中坚持生长。
城市之间
广州对于当代艺术市场的定位非常不明确,更多的藏家仅仅关心自己所熟悉的水墨作品,在传统之中,不愿将关注投入当代。如今,与香港巴塞尔艺术博览会的相望,成为了一种潜移默化的动因,但这种影响似乎还需要时间应证。维他命空间,作为中国当代艺术语境中的重要机构,一直扎根广州,但其独立、国际化的运作方式使得其隐于市,并且少与广州当地发生互动。从早先的如意画廊,到扉艺廊、5Art、伟博画廊等机构,都在积极的坚持。而在广州当代艺术中心,作为新兴的艺术区,也为画廊空间留有一席之地。
与广州水墨市场的热闹相似,南京艺术市场对当代的关注,就完全被水墨的强势所淹没,整个南京没有关注当代艺术的画廊,一些关注水墨的机构在对于地域的讨论中,会加入一些当地的艺术家,谨此而已。南京的艺术家,要么以水墨的方式,在传统与当代之中并行,要么直接依靠少部分藏家的零星购买来支撑。
毗邻上海的杭州则面临另一种尴尬,在上海丰富的艺术市场的影响下,如何在杭州坚守并成功发声,成为画廊运营的重要命题。从最早的人可画廊、印象画廊及换主后的三尚艺术中心、金彩画廊,杭州不乏坚守者,最早入驻798、纸上作品的HDM画廊也选择进入杭州,开启小空间的积极尝试,而曾在杭州为当地艺术家提供诸多支持和展览关注的清影当代艺术中心,则带有强烈的个人审美意识,同时,随着画廊主的移民,清影当代艺术中心也关闭了杭州的一处空间,即将迁往纽约。更为尴尬的是,杭州的众多艺术家已经习惯通过城市之外的画廊资源完成市场的流动。
西安美术馆馆长杨超则在采访中以“农耕时代”形容了西安的艺术市场现状,在他看来,西安没有画廊,有的也仅仅只能称为画店,无法完成对艺术家展览推广、学术研究的能力。 在西安美术馆旁的岭墨画廊也是希望进行一种尝试,希望能够成为画廊的样本。
相较这一片寂寥,成都、武汉算是已经热闹起来。周末开始有展览需要赶场,这是这次采访中被多次提及的衡量标准。那里的人们已经开始学习以一种忙碌的节奏参与。
作为西南的艺术重镇,千高原画廊、K空间、那特画廊等机构,已经成为在当代艺术市场中占有一席之位,伴随着将艺博会项目的日常化,作为据守成都的机构,他们也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加强与外部的联系,千高原画廊更为深入地在亚太地区拓展自身的品牌构建和藏家资源的发掘,K空间与艺术媒体本身密切的互动性,决定了其展览项目在推广上的极大优势。而年轻的那特画廊在博览会积极亮相的同时,通过空间合作等方式,将展览直接嫁接之上海及海外各地,同样不失为一种拓展的方式。
武汉,作为华中地区的重要艺术城市,在湖北省美术馆和武汉美术馆的带动下,近来越来越热闹。从画廊而言,从媒体跨入运营的美术文献艺术中心持续地为武汉当地的艺术生态提供展览可能,而武汉当地更为年轻的画廊,则从更容易市场化的水彩、版画作品作为切入口,慢慢开始学习。
在这些被点名以及还未数到的城市中,画廊的业态已经开始静静地萌发。
陷入被动的循环
而在其他的二三线城市中,对于展览的渴求依旧作为一种无法满足的常态存在。他们希望在某个空间完成艺术的交流,当城市中的大型美术馆由于各种功能的分割之下,仅仅留出部分的档期给予当代艺术之时,显然并不足够。缺乏展览,缺乏的同时是机构,画廊数量的稀少,已经超出了众人的想象。这便陷入一个怪圈,艺术家充满对于展览空间的占有欲,藏家也在抱怨在当地没有艺术的潜力,而不肯在当地购买,可是恰恰又没有人愿意做画廊,做一个关注当代艺术的画廊。画廊不是画店,本就不是一个轻松能够盈利的买卖。它需要持久的耐心,对于艺术家的寻找、支持,对藏家耐心的接触与培养。
老实说,这需要巨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