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頔 逃离伊甸园
独角戏
梦的入口
迈向无法预知的道路
走向更宽旷的方向
莫:之前画的一直卡住了,2012年是觉得快要接近自己想要的感觉了,但还是跨不过去,挣扎了好久,对于画画我很怕用同一种方法去画类似的画面,相同的东西会让我很厌倦,总希望能找出不同的东西。近一年的状态比较好,找到了新的方向。
莫:新的一批画在绘画方式上,不再执着与什么都要画的很完整,而是更加放松,并且不再像以前一样只关注自我的主题。当然近来的画也有很重的关注自我的意味,但我可以放开尝试更多别的感兴趣的方向,画面中关注的点也更加宽旷。
比如冬奥会开幕式的某个节目上,孩子们登上了堆积如山的书,我虚构了一场火,创作了《lost book》这件作品,书籍是文明,火是毁灭。一场毁灭之后有些东西留下,有些东西消失,就像我们的历史。
莫:毕业之后的生活转变也有一定的原因,不再上学了,生活里面对的东西也开始不一样,感兴趣的东西也开始发生变化。还有我想大概是因为年纪的渐长,就像是时候到了,以前不会画这样的画,但现在慢慢开始尝试在画面中表达自己这样的疑惑。还有一点,可能性格比较敏感的原因,我以前经常处于不快乐的状态,现在会更看的开。
绘画一直都是自我鼓励的方式
Hi:绘画在你的生活中是怎样的角色?
莫:绘画一直以来都是自我疗愈的方式,也是自我鼓励的方式。我很多时候晚上会跟上班族一样搭地铁回家,快到站的时候我总会站在门的最前面,幻想自己能够第一个出去就会有点点不一样。就像平时生活中我感觉自己很普通很普通,但能够画画就像救赎,让我看到不一样的自己。
莫:在迷茫阶画了一些小水墨。那段时间画不出油画,就每天画一点小水墨安慰一下自己,现在看来,那一段时间的积累很有用,让我保持了创作的状态,也能比较看清自己的状态。之前一直知道自己要画成什么样子,手头上却跟不上,这样画下来慢慢也就好了。
更成熟、更有力量
莫:很多时候情绪还是构成我画面的主要部分,我也很希望我的作品是带有情绪的。
莫:有段时间对自己的现状不满意,看了好几部关于逃离的电影,《革命之路》《宝藏猎人久美子》一类的。所以这段时间有好几张画是关于逃离的问题,比如《逃离》、《闪电》都是比较直接的逃离,而《作茧的人》则是通过呈现困境来表达想要逃离的情绪。
孤独在我的很多画里也有,《夜路》表现的是一种孤身行路的感慨。《吹笛手》是一种期待,生活中好像某种东西会产生变化,就像你在密林中听到某种天籁之音,是一种期待。《再见》系列是和某个自我的告别。
莫:关注自我的部分还是会持续下去,作为个体,我所面临的也会是大部分所面临的困境,具有某种共性。只是我希望自己画面所呈现的图像或者方式应该更接近成熟,而不是太小女生的状态。
莫:我老家是是个有很多山的地方,我爸很喜欢种植物,并且他种的植物都是很大型的。我喜欢画植物可能因为我能从中感到平静 ,像是与生俱来的。我今年秋天回老家时,坐在山间,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阳光和风,我才知道我一直想要描绘的平静从何而来。所以植物也就成了我伊甸园的主要元素,2012年的时候是,现在也是,只是近来的画中开始出现真实世界的场景。
莫:是的,女性意味应该满强烈的,尽管我没有想要强调这一点。我最喜欢的导演之一拉斯冯提尔,我觉得他电影里的女性都有某种震撼人心的力量。他的电影《反基督者中》讲述关于女巫的东西,以及比较新的《忧郁症》。我对他电影里的女性的力量很感兴趣。还有我很喜欢的女艺术家路易斯布尔乔亚,我对她感兴趣的地方也是觉得她很有力量,我也希望能成为如此有力量的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