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这仍然没有办法摆脱“概念”的使用。毛毡依然是媒介,也就是说换了其它的媒介,这样的实践也可以被成立。
张:这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并试图通过这个展览进行回应的。也许我自己本身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没有非常明确,但就像我在这个展览提出的三个关键词“皮肤”“手势”“身体”,如果我没有对自我身份的认知有了第一次明确的意识和重新对待,并因此将“毛毡”意化成为主体的“我”和直面的表述对象,这三个具备主观情绪和人文意识的关键词也就不可能存在了。
先说“身体”,作为一个多年画画的人,我对于“身体”表达有一种或许是来自专业本能的执念,但更多是因为身体是承载信息最丰富且最直接的媒介,不管是身体这个词,还是它所指代的具体的物。通过“身体”可以诠释的内容和维度要较之于其它更直观却也更隐喻。当这样丰富又具有极强对立面的承载,在毛毡细腻的质地上进行呈现的时候,更强化的不仅是知觉的视觉触感,还有情绪在“身体”和毛毡上的滞留。这也是我将“皮肤”和“毛毡”进行对应的思考之一——当绘画的行为在毛毡的表面进行运动的时候,毛毡的特殊质地所能够引发的对于我和观众的知觉体验是共通的,虽然不对等。另一个原因跟我自身有关。毛毡是一种吸音性极强的材料,它的细腻程度对于一切外力的察觉和接纳让我感觉异常的舒适和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