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津:我的安全地带就是拿起毛笔画画

作者:滕昆编辑:李天琪图片提供:玉兰堂 2020年5月31日 专题人物

李津喜欢自己的工作室,经常到处转转。偶尔看见新开的花,也会拍下来发一发。坐在小院儿里的葡萄藤下,李津翘起了二郎腿,“要把鞋子拍进去,为了显它,我特意换的白袜子”,李津嘱咐说。

艺术家李津(摄影:董林)
艺术家李津(摄影:董林)

 

笔尖总想往上扬

院子里花开了,葡萄藤上挂满新果,暖风拂过,初夏的味道从浓密的绿植中被赶出来,布满天井的每一个角落。春夏之交,也是李津创作的“最好时节”,好状态总在这个时候,这是“生”的时节,在拔节爆裂的噼啪声中,一切都在上升,枝条翘起来了,连 “笔尖都总想往上扬”。

疫情期间,李津被“困”在北京画室隔离。大尺幅的创作暂时告停,在笔墨纸砚的方寸之间,一边延续“晨课”的传统,一边做有感而发的思考,李津再次确认“画画在我生命中的意义”,是保证安全的掩体,是拿起画笔就能躲进的“安全地带”。画画终究是一生的事,是救命的草。对于艺术家来说,“生死”并不总是妄谈,有时创作就是续命的药引,生活的软甲。阳光或是阴霾在墨色浓淡里隐现,色彩成为一种象征,暗示喜悦或者祷告。


特别的一年。经历隔离与开放,在开阔的工作室,创作力从笔尖倾泻而出,奔放挥洒与兴致盎然都跃然纸上,传统与笔意作为审美的象征在“工”“写”之间自得其乐,所有的情绪与记忆在此间调动,一处入口留香的脆皮、一滴芳香四溢的肉汁、怒放的花朵、醉倒的罗汉,白驹过隙,残留刹那点滴。

李津:我的安全地带就是拿起毛笔画画
李津:我的安全地带就是拿起毛笔画画
李津个展“心经”展览现场
李津个展“心经”展览现场

 

只要一画画,天塌下来都不怕了

Hi艺术(以下简写为Hi):疫情对生活和情绪的影响大吗?
李津(以下简写为李):疫情的到来有别于景观的变化,是非表面的,而是直接进入生活,一切都变了,人对客观世界的解读也都重新定义了。在情绪上,这次病毒的传播速度和一些很严肃的应对方式,让我有段时间真的感觉到紧张,像是遭遇“冰海沉船”,有一种船要沉了的感觉。

Hi:做了哪些应对?
李:危险到来的时候,有的人什么都不思考,什么都不做。我是一定要躲到掩体里,找一个安全地带,对我来说,这个安全地带就是拿起毛笔画画,只要一画画,天塌下来都不怕了。画画的时候,思想上的忧虑和对生命的珍重、渴望都会有所体现。画面也会反映当下,比如画的人物。其实我以前也经常画很幽默的、带点调侃、有些懵懵懂懂的、带有趣味性的人,眼睛都翻到上面,眼神很不稳定或者有点惊恐,但是这次我就发觉,即便是在平常状态下画的平平淡淡的“人”,也有一些发自内心的恐惧。

Hi:对创作的影响也很直接?
李:所有艺术家,不管处在什么时期,创作都与精神系统有关,都依赖触动灵魂的那些东西。疫情对我这类所谓观“气”派的艺术家,影响会更大。当然也有一些直接的影响,比如前期画的很多有花鸟的场景,还有几张手卷,最后的呈现都是黑白的,没有上色。其实开始的设计是上色的,但是那段时间没有上颜色的热情。倒是后来春暖花开的时候,有些本来想画成黑白的作品,又改上颜色了,很有意思。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41×46.5cm 纸本设色 2020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41×46.5cm 纸本设色 2020 
《饮酒抗疫图》 41×46.5cm 纸本设色 2020
《饮酒抗疫图》 41×46.5cm 纸本设色 2020
Hi:创作状态保持得很好。
李:那时候也不关心网络里的各种消息了。我胆小,心理素质不是很好,辨别是非的能力也差,我不敢面对这些东西,所以那段时间就完全把时间和精力放在绘画上。因此,疫情期间要比以往心更稳、更沉,画画的时候能感受到很“稳得住”,不紧不慢,整个心态是放下的。
《盛宴》 35×408cm 纸本设色 2020
《盛宴》 35×408cm 纸本设色 2020

 

 

每个人最后要有一根救命稻草

Hi:艺术一定要解决什么问题吗?
李:其实所有的创作,并不是艺术家要去解决什么问题,如果哪个艺术家一生下来就是“天将降大任”,我觉得也是要质疑的。很多艺术家是因为生活在大环境里——比如战争、动乱,才会产生一些自我解脱、自我保护和自我宣泄的欲望,这是大潮流下的自然,其实也还是自我安慰。我一直说“自己找乐子”,就是自己安慰自己,自己保护自己,我觉得这种精神才是画画的意义。无论如何,每个人最后总要有一根救命草,对我来说,这根救命草就是艺术,不管发生什么,画画都是伴我一生的,这是肯定的。

Hi:如何一直充满激情地画下去?

李:其实我反复强调,艺术家要有感而发。如果失去兴趣爱好,等于把感情系统给屏蔽了,这是不应该的。很多艺术家都是在自己制造感情、情绪与乐趣,让自己尽可能不衰老,不木讷,没有人一辈子拿着毛笔画画,一直都那么有兴趣。但是,凡是有一定数量作品的艺术家,肯定是有坚持。一个人有那么强的表达欲望,除了信仰和喜欢,我认为也一定是可以一直制造新鲜,能一直找到让自己持续画画的兴奋点,无论是“捕捉”还是“捏造”,都为自己在无味中创造着乐趣。

Hi:你也需要寻找这种兴趣点吗?
李:我是一直想画一点能够充分体验笔墨的作品。笔墨到了一定程度,确实应该高于我们一般视觉上的经验,它有自己纯粹的东西和独到的讲究,这个跟题材没有关系,而是客观存在的。比如以前我不喜欢自己的行笔,我觉得有点快,有点浮躁,一直想,要是能像屋漏痕一样再“拙”一点就好了,或者“要是能有点苦的东西就好了”。现在因为疫情,或者其它一些原因,我觉得有点“悲从心生”,结果再怎么放糖都苦了。再比如我很毛嫩的时候,一直强调要像齐白石那么苍老,一笔下去要有千钧之力,但那是不可能的,再怎么模仿,再怎么类似,也不可能,所以无论如何,最后还是要随着自己的心走。

Hi:你的作品里有一些不像“水墨”。
李:就像我现在画的超写实的“菜”?其实有时候我也用照片,实际上是有“复制”的概念,但是我始终觉得有乐趣——在工细的客观复制里,如何成为主人去主宰一切,而不是被动复制?要在与所谓的物质摹本的交流中,拿出个人体验去做融合,只有这样,别人看到画面才不会感觉僵硬。我特别不希望别人在我的画里一直看鱼鳞是怎么画的,我希望的是给别人看到一条“像真的”、非常鲜活的鱼。还有食物,比如炸鱼,我希望呈现鱼皮脆脆的感觉,一看就不是一锅乱炖出的那种鱼,这就要求自己对食物、对创作对象要有非常直观的感受。

Hi:画面里的食物要色香味俱全。
李:其实腊肉也好,一只挂起来的、去了毛的鸡也好,整个的质感、骨感和皮肤的细腻粗糙,跟画人是一样的,也要投射感受——哪个地方可以抚摸,哪个地方下口很嫩,要调动所有记忆,保留并呈现自己的欲望点。
 

《心依旧》 35×136cm 纸本设色 2020 
 
《心依旧》 35×136cm 纸本设色 2020 
《有余图》 35×136cm 纸本设色 2020
《有余图》 35×136cm 纸本设色 2020

 

最好还是把思考放进画里

Hi:你一直表现的是积极的一面。
李:我从不画那种残花败柳。过去的文人追求伤感,要悲悯,要有这种胸怀和担当,我觉得这是知识分子的想法。我不这么想,我不愿意看的我就坚决不看,摆在面前我也会往别处想。

Hi:创作需要有思考的过程吗?
李:对艺术家来说,我认为最好还是把思考放在画里,进入编织作品的情境,去作品里解读、品味和把控。这种思考是能从画面里看出来的,我觉得也可以有一种悲情,这种悲情不是做出来的,不是把“哭”作为一种模式,把“笑”作为一种造型,而是真正内心里的。

Hi:如何看待工笔和写意?
李:是两极的。我认为最写意的两位古代画家,一个是梁楷,一个是徐渭,但是我发现他们也都有非常牛的工笔作品,特别工细。他们“收”的时候,太精准了,能让你看着都有点难受!“放”的时候,又让你感觉有点跑偏。他们在“工”“写”这两极都很好。所以一定要有“工”的东西,要有对事物的琢磨和了解,对细小事物的纠结执着,这一定是艺术家特别需要的。包括到最后“放弃”,实际也是一种执着——我们表面看到的是减法,其实减法跟加法是一个道理,都需要特别大的计较,特别大的纠结,之后再做取舍,这也是一种能力。“工”和“写”,“收”和“放”,实际上是一体的,是一种辩证关系。

 

哪怕是自己骗自己,也要加油鼓劲

Hi:这次展览的展出作品是怎么选择的?
李:这次展览里的作品,比较早的一批是在日本画的。因为展览主题早就定好了,当时计划还是像“盛宴”一样,有各色人等、各种菜肴,是欢乐的、享受的。之前几张都还好,情绪也不错,后来疫情爆发,回到国内后,虽然内心里觉得还是要延续这个格式,但是状态突然就不对了。就像这次展览有《心经》的那两幅,会感觉有一些突然的转化。疫情之后画的人的状态,突然就带有一种“遭遇不测”的感觉,人都很木讷,很无所适从。
《上海花趣》 45.5×34.5cm 纸本设色 2020 
《上海花趣》 45.5×34.5cm 纸本设色 2020 
《乌镇怀旧》 34.5×45.5cm 纸本设色 2020
《乌镇怀旧》 34.5×45.5cm 纸本设色 2020
“忆江南”系列在展览现场
“忆江南”系列在展览现场
Hi:还有一些江南题材的作品。
李:那批作品跟疫情是没有关系的。“江南”那个题材的作品,是想去找一些属于江南系统的精致感,我觉得这批作品还是很舒适、很个人化的。为了创作这个系列的作品,去年我去上海及其周边生活了一段时间。其实我有很重的老上海情结,实际上老上海的旗袍底下,整个的里弄味道,才是属于中国特色的东西。上海旧租界里的那些建筑保存得很好,本身自然环境又好,所以我非常喜欢。
《不惧怕》 18×27cm 纸本设色 2020 
《不惧怕》 18×27cm 纸本设色 2020 
《春天来了》 18×27cm 纸本设色 2020 
《春天来了》 18×27cm 纸本设色 2020 
《抗疫图》 18×27cm 纸本设色 2020 
《抗疫图》 18×27cm 纸本设色 2020 
《生命美丽》 18×27cm 纸本设色 2020 
《生命美丽》 18×27cm 纸本设色 2020 
《疫情自画像》 24.5×33cm 纸本设色 2020 
《疫情自画像》 24.5×33cm 纸本设色 2020 
Hi:有哪件作品是节点性的?
李:有一张小画算是一个节点,是我在晨课中画的一张《不惧怕》。这件作品虽然很小,但是非常直接。那时候真的吓得不轻,就画了一张画给自己鼓劲、壮胆,那之后好像自然而然地就真的不怕了。
《心经》 35×272cm 纸本设色 2020 
《心经》 35×272cm 纸本设色 2020 
Hi:之前之后的作品都不一样?
李:之前画的一些小画,能感觉到有一种“病气”。那时候还在冬天,还有寒意,又雾蒙蒙的,所以有几张明显墨色很淡,也没有什么颜色,看起来气息很弱,很凄冷。确实是从《不惧怕》之后,就开始有一些大红大绿的创作了,自己也开始调整语言。我觉得还是要充满希望,要阳光,因为所有人,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已经是“悲剧”了,干嘛还要悲上加悲呢?那也太不幸了,哪怕是自己骗自己,也要加油鼓劲。
《春天花会开》 230×520cm 纸本设色 2020 
《春天花会开》 230×520cm 纸本设色 2020 
《春天花会开》在展览现场
《春天花会开》在展览现场

 

画面里要有发自内心、外溢的东西

Hi:新作里的大尺幅作品比较多。
李:尺幅大的作品是我一直想尝试的。去年在“艺术长沙”给大家看了一件,30多米长的大作品。这次也想有一点大的作品,区别于“九州行”那次展览。这次,我想一定要画一张比那个更大、更有气势的作品。当时已经是春暖花开了,疫情缓解,我觉得这一步已经转过来了。这时候,画面里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外溢的东西,能感受到一种渴望,也就是所谓正能量,阳光的东西。

Hi:在《春天花会开》里还出现了非常洒脱的那种写意,很像西藏时候的风格。
李:有一点接近。其实有几年的时间我也一直在思考,自己内心深处喜欢的究竟是什么?我想,其实还是写意的、非常自我表现的、随意性很强、“见笔见墨”的。另外,我到了这个年龄,拿了几十年毛笔,也偷偷下了很多功夫,自认为还是属于有传承和讲功夫的人,所以我还是希望能将一些特别好的内容“为我所用”,把个人对生活的态度、对艺术的态度,借助传统的手画出来。
李津在工作室(摄影:董林)
李津在工作室(摄影:董林)
李津在作品前(摄影:董林)
李津在作品前(摄影:董林)
Hi:很久没有这个类型的作品出现了?
李:主要是跟创作的时机有关,在工作室高大的空间,一下感觉终于释放了。要让我在这么大的空间里还去画小画,那我是绝对不答应的,我等这一天实在太不容易了。我很喜欢我的工作室,因为这就是属于我个人的创作空间、独立空间,在这里心情真的太好了,又赶上那时候花也都开了,枝条也都在发芽,几个好心情在一起,那就一定要释放,一定要歌唱!所以每天在这里都很兴奋,其实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这件作品完成了,可以说整个激情是喧腾的,是停也停不住的。
《春暖花开》 53×230cm 纸本设色 2020 
《春暖花开》 53×230cm 纸本设色 2020 
Hi:回到工作室之后整个状态都是好的。
李:我每年最好的状态差不多也是在这段时间,就是春天和夏天交界的时候,这个时候一切都是上升的,感觉很多东西都在“啪啪”生长,能听见爆裂的声响,这种感觉特别好。不一样的时刻,心态不一样,用笔也会不一样,春天看到的都是枝干往外蹿的生命力,笔尖也总想往上扬。而一到秋天,“衰”就开始了,创作的东西也会不一样。

Hi:创作毕竟是个人化的。
李:有时候选择尺寸、形式,跟心情是有很大关系的。像我在开阔的工作室里,感受到春暖花开,那时候绝对不可能画小画、画工笔,那样的话我的“修炼”就太深了,我不是那种人。
《安闲图》 34×34cm 纸本设色 2020 
《安闲图》 34×34cm 纸本设色 2020 
《自画像》 34×34cm 纸本设色 2020 
《自画像》 34×34cm 纸本设色 2020 
现场展出的十件“册页”作品
现场展出的十件“册页”作品
Hi:如何看待模仿呢?
李:我现在慢慢悟到了,一种审美不管多好,如果跟内心或者自我接受的程度有距离,我都不会去“模仿”。因为无论如何都模仿不像,只会越来越空,回过头来越来越伤害自己。“模仿”是双刃剑,因为“模仿”本身就是建立在一个别人花了很多心思打造的完整的语言、系统、形式里,所以“模仿”可能短期内很有效,但是如果一味地借助“模仿”,当身体里真正的精力不足以驾驭这个力量的时候,自己就麻烦了。

Hi:对传统技法的练习呢?
李:我认为这个体系一直都不是“技法”能够概括的。我们一直讲“传统技法”,其实我不同意这种说法。比如《芥子园画谱》上的线条,那些像教科书一样的、古人规范的图示,其实背后也都是老祖宗几代人打造的审美,都不可能是随意的。能被几代人传承的、程式化的那些东西,实际上已经不是客观结构了,绝对不是树怎么长、山石怎么皴的概念,而是一种“审美”——是几代艺术家在历史长河里,筛选出来的经典。所以我们今天看到笔墨,已经无法身临其境地去体会宋、元、明这些古人的生活环境、状态及其集体审美,也无法像古人那样贴切地去体验他们当时的生存状态,只能是感受他们在所有的经历中所集体打磨的“形式美”,以及其中所渗透的他们那一代人的胸怀、审美和修养。一个人如果只接受笔墨技法,没有一点审美和笔墨承担的这种高级的东西,那是完全不可能推进创作的。
李津:我的安全地带就是拿起毛笔画画
展览现场以李津作品为主角的“会客室“
展览现场以李津作品为主角的“会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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