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震 就你的水平不可能看出我有什么问题
徐震(以下简写为徐):“永生”系列更强调以形式为主导,比如上面的佛像和下面的希腊雕塑这两种不同的审美冲突;“进化”系列是将非洲的面具和中国女俑或壁画进行拼接,有点像外星的奇异生物;“异形”系列更多在针对政治正确的问题,有一点像思维圈套,它表达的是我们对一种新文明的警惕性,比如我们在崛起过程中,如何去面临像关塔那摩监狱一样的灰色问题、权利问题等。
徐:可以说《异形2》表现的是一种比较暧昧的关系。但是从我的角度来讲,我不会这样去考虑问题,我的角度就是选择这样一种颜色和替代关系,它背后应该会产生一些象征性的文本,就OK了。至于这些象征性文本是怎样的,不同的人会提出不同范围的解读。所以像《异形2》,将坐俑抚的古琴置换成希腊双性神,我觉得这个关系挺暧昧的,挺好的。
徐:对,其实我觉得艺术很大的作用就是一种号召和引领,它不一定要提供很具体的内容,说的太多反而会让观众丧失审美能力。
徐:简单是对的,难度就在于它既简单又能涵盖很多问题。就像我们提问和采访时创作者对于作品内容的解释,由于时间限制,我只能用十秒钟去说清它。但我一直觉得作品是不用这么言说的,这样的言说更像是一种媒体表演,其实作品远远不止媒体表演的内容。说白了,我们说的很多内容完全可以套在一个很差的作品上,所以我不是很在意言说的丰富性。
徐:就是作品本身。哪怕观众说他看不懂,至少你可以提供给他猜测的空间。
徐:我觉得绘画还是有种绘画感,和打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因为我们有一套画法,我们的团队会按照电脑图稿,每天画一百万左右像素的画面,所以看上去非常精细。
徐:我的角色就是创作者,我出创意,然后交由不同的技术团队配合完成,雕塑的创作也是这样,我觉得现在很多艺术家都是这种模式。
徐:其实没什么区别,就是要说明“徐震”是一个品牌。因为艺术行业很土,你跟他说这是个出品品牌,他们听不懂,就只能把®先放在后面。
徐:肯定会有争议,就是需要它有争议。《恐龙》就是讽刺中国艺术家对西方艺术家的集体崇拜,好像他们做什么都是对的。
徐:我倒觉得这为艺术家提供了一种新的范本,也就是说今天的艺术家必须同时去做一个管理者,一个了解商业规律和媒体推广的人。所以不是说我的身份像大家说的那么多元,而是说我认为一个艺术家的状态就应该是这样的。
徐:差不多十年前刚组建没顶公司的时候,大家会说它就是徐震的一个作品,但今天看来,事实证明并非如此。没顶公司是一个系统,一个平台,各种信息、艺术家、钱、资源都在上面交融。
徐:我觉得这种质疑一点也不尖锐,而且已经很老套了。其实这些问题早就解决了,只是一些专业性不够的人还在纠结。就像有些人说你的作品有问题,我会觉得太扯了。我很谦虚,但对不起,就你做作品的水平不可能看出我有什么问题。更何况,我觉得画国画的骗子比观念艺术多多了。
徐:这不用证明。那些骗子过得比我们好多了,因为我们民众的审美的确开发得还远远不够,所以今天当代艺术家的工作内容,已经包括了如何去面对被观众认为你是骗子这种任务。
徐:恶搞不会那么有生命,往往就是一次性就过去了,而我们做的东西能够流芳百世。
徐:不只是写入艺术史,我一直觉得我们在做的不是上海文明或北京文明,而是一种更宏观层面的人类文明角度的延续和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