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累 永远在黑夜中,也就无所畏惧了

作者:罗颖图片提供:徐累摄影:周全 2015年10月3日 专题人物
徐累 永远在黑夜中,也就无所畏惧了
时间在雕琢艺术,艺术家也在用画笔摹写时间。它既是亘古不变的主题,也是最难画的部分。徐累却迎难而上,在其苏州博物馆个展“赋格”里,以时间为轴,“老调新弹”了一回,以具象的图示构筑岁月的流转和沧海桑田的变幻。很难说,你所见的是现在的时空还是另一个平行宇宙
首次尝试的装置作品《移山》在展厅内实现了移步换景的可能
首次尝试的装置作品《移山》在展厅内实现了移步换景的可能
《移山》以苏州博物馆的假山石为原型而创作
《移山》以苏州博物馆的假山石为原型而创作
21点

 “画家呈现世界的时候,大多数作品常常不自觉地停留在某一刻,好像预设了闹铃一样,这大概是他们的上场时间:0点-1点属于伦勃朗,6点-7点属于弗里德里希,8点-9点属于霍珀,12点属于凡高,14点属于巴尔蒂斯,15点属于维米尔,16点属于莫兰迪……顺便我也知道自己作品大概是在晚上21点显灵”。这是徐累在他的微博上发表过的一段关于美学时间的观点。
独上阁楼,最好是夜里。21点,与徐累作品关键词“黑夜”的精准对应。《夜中昼》或许是徐累对这个暧昧时间点的有力佐证。拂去了白昼的尘灰,披上幽暗的天衣,笔墨逐渐凝聚在亦真亦幻的时间上。即便是《如梦令》、《节度使》中明媚的黄色和红色,亦无法掩饰画中的幽微节制。怀有对夜色的憧憬,享受的其实是那份孤独。“基本上这类人都是社会的逃避者,他们不是惧怕,而是骄傲。因为已经把自己放进了时间的棺材,永远在黑夜中,所以也就无所畏惧了。” 对精神分析学颇有心得的徐累总结道。只是,现代画家少见时间,更多是对空间的占领。
徐累 永远在黑夜中,也就无所畏惧了
为苏博个展特别创作的《如梦令》与顶部窗外的婆娑竹影遥相呼应
为苏博个展特别创作的《如梦令》与顶部窗外的婆娑竹影遥相呼应
午梦千山,窗阴一箭

在2013年底的今日美术馆个展“世界的壳”中,徐累撩开了绘画和文学之间的那道帘幕,挑明了他作品里的文学性。这一次,他又在苏州博物馆开启了他与音乐、建筑的一场琴瑟和鸣。这也是自2006年离开金陵北上之后,徐累第一次携个展折返,回到江南,颇有些衣锦还乡的意味。有形之物总是容易被清扫,而无形之物却会因为它隐性的体质能够经得住时间的淘洗,悄然延续。“午梦千山,窗阴一箭”,展墙上寥寥八个字,便将多与少,过去、现在与未来,现实与梦境都凝结其中。徐累将它视为他苏州博物馆个展“赋格”的点睛之笔。借苏博之景,在贝聿铭的建筑文本间移步换景,曲径通幽,若隐若现,传统文脉的内敛和现代主义的张扬在此碰撞。如果说新作《如梦令》、《节度使》、《天净沙》是以平面的方式呈现时间轴,那么《叠象》则是将多重的时间和空间压缩在同一平面中,任时间肆意穿梭,犹如“盗梦空间”。这多维的变数形象地为源自音乐概念的“赋格”画上了注脚。
《节度使》 90×715cm 绢本、木板雕刻 2015
《节度使》 90×715cm 绢本、木板雕刻 2015
《节度使》(局部)
《节度使》(局部)
他动,我不动

热闹的开幕式过后,徐累收到好友江宏伟给他发来的信息:“六七年前还说你不值一提的那些人,如今又变成对你的艺术很懂得的样子”。徐累回复他:“早就知道是这样,正常。所以,他动,我不动。” 或许只有真正经历过被时代抛弃的人,现在才能如此傲娇的看待眼前的一切。曾经,徐累是在一群人当中,行走在最边上的那位,甚至遭遇过画作被人随手丢弃的冷落。现在,他被聚光灯笼罩。世俗的热闹他暂时收下,但他仍然把自己放置在过去乏人问津的状态中,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因为在边缘永远可以看清中心,进了中心就消失在边缘。就像他的《雪浪石》,无论海面如何波浪起伏,水下也是另外一番景致。
其实早在徐累刚过而立之年的时候,他就收获了人生中最重要的认可。1995年,赵无极先生就在香港艺倡画廊举办的首次个展上收藏了他的作品。后来摄影师朋友曾年去赵无极先生在巴黎的寓所拍照,看见了那幅挂在壁炉上方的徐累的作品,赵先生评价说“这个人画的蛮有意思的,既古代又现代。” 前辈的赏识和鼓励对独行中的人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天净沙》 88×588cm  绢本  2015
《天净沙》 88×588cm  绢本  2015
《雪浪石》 88×148cm  绢本 2014
《雪浪石》 88×148cm  绢本 2014
《浮玉》88×148cm  绢本 2014
《浮玉》88×148cm  绢本 2014
用虚实考量时间与生命

蹉跎一代的记忆,也曾被疾风暴雨的残酷现实阻断。2000年初,徐累去798,偶而路过张小涛的画室,当时张刚到北京不久。徐累问他在北京怎么样?他反复说了好几遍“北京太残酷” !六年之后,徐累来到北京,身临其境地体会了什么是“一滴水落入大海”,一切重新归零。在测算自己跟别人距离的同时,徐累也正经历着一段时间的瓶颈期。直到2008年,当他从过去封闭的房间里走出来时,他的绘画也进入另一片天地。“过去的意象比较自我,属于个人观念的排演,但我现在希望能有更普世的角度关注这个世界,就像《一代宗师》里说的那样,从‘见自我’,到‘见天地’的转变。”
《夜中昼》 65×112cm 纸本 2011
《夜中昼》 65×112cm 纸本 2011
《龙马会》65×180cm  纸本  2010
《龙马会》65×180cm  纸本  2010
三两个隔断,半拉帷幕,欲说还休的情绪,早年的徐累用帷幕和隔断隐藏着对传统的眷恋,袒露对当代的思考。一汪碧水,两个世界,现在的徐累则用虚实考量时间与生命。时间雕琢了艺术,画笔也摹写了时间。从遮挡到融合,徐累悄然打开心门,步入山水之境。有人甚至从他的新作中读出了“权力感”。而我却认为是这位中庸之道的践行者从防守的姿态,笃定自信地站在了这个移动的时代背景墙后。既然无所依靠,也就无需察言观色。
在知天命之年已过的年纪,当身边的朋友们都过起了“看庭前花开花落,任天际云卷云舒”的悠闲日子时,对徐累而言,错位的齿轮仿佛才刚刚合上,属于他的道路才陡然开阔起来。
 《思乡曲》 126×90cm  纸本 2011
 《思乡曲》 126×90cm  纸本 2011
《一生悬命》 130×65cm  纸本  2009
《一生悬命》 130×65cm  纸本  2009
Hi艺术=Hi 徐累=徐

Hi:赋格与你的作品之间存在怎样的关系?
徐:“赋格”借用了音乐fugue的概念,是巴洛克复调音乐的体裁。这两个字的汉字翻译得很妙,赋和格,每个有文化的中国人都知道它们的原来意思,华於风雅,格物穷理。音乐上的“赋格”有严整的形式结构,是主题和副题的追遁游戏,我用它来说明音乐和建筑之间,或者建筑和绘画之间,继或绘画和音乐之间,相互追遁的三角关系。它们实际上也是现代、传统和个人的三角关系。不同的艺术门类、不同文化时态的对位和投影,在我的作品中就是所谓的“复调”和“复象”的主题,用文本的方式,用时间的线索,能够给观看带来心理上的流动感,时空的想象就不仅仅局限在画面本身。

Hi:上次在今日美术馆的展览对你来说是迟来的喝彩。那么这次在苏博的展览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徐:2013年的展览有点小型回顾展的性质,因为做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给大家展示过。而这次苏博的展览,实际上是一个主题展,这个主题在说对应关系。我的作品一直幻想能在贝聿铭设计的建筑中做一次展览,因为贝聿铭的建筑风格和我的画面结构,有某些共通之处,除了“45度三角形”与中国传统透视模式有关联外,还有时间,秩序,持正守中,等等。音乐中如巴赫,也能呼应中国传统视觉艺术的本质,所以联系起来说,原理上有暗合。我不是故意要拔高自己,我只是有兴趣讨论问题,不同的门类,不同的时代,不同的个别表现,又是怎样汇同到共性中去的。所以,这次苏州博物馆给我机会,我不太想仅仅把画挂到墙上那样省事,也不是简单是绘画这一件事。如果能像拙政园一样,把外面的北寺塔借景到自己的景观中,想像的空间会大很多。这个展览属于因地制宜,触景生情,以后也无法在其它空间复制,节奏感把握得还不错,有一些神来之笔,完全是我事先没有想到的。这是运气,也是缘分。虽然展览规模不是很大,但总算是妥当,而且借机演示了我在作品中的新的想法,如《叠象》系列,不同于空间和时间的第三者图像维度。
《偶遇》 85×65cm  纸本 2004
《偶遇》 85×65cm  纸本 2004
Hi:新作在画面的处理上加入了更光鲜的色彩,内在原因是什么?
徐:与现代主义艺术不同,当代艺术越来越浮光掠影,表面光鲜,这与今天生活的富足、开朗是有关系的。除了局部灾难,这个小时代没有颠沛流离,人们只好关心如环保问题。所以,当代艺术,基本上不主要提供沉重的思想。而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之前,世界上各种抗争是主流,冷战,女权,就不用说更早前的二战阴影了。那个时期的艺术是普遍有力量的,但心境却是灰色的。同样是六、七十年代的两个明星,博伊斯对现在的启发就没有像安迪.沃霍尔那么重要,这是因为全球化时代,暂时需要“颜值高”且容易在各地“流动”的艺术,特殊文化背景的艺术,就比较难在更广层面上被人接受。所以在今天这个时代,表面性,无内容,色彩的鲜亮,是一个普遍的倾向,大家看国际性的艺术博览会或者双年展,就很容易发现这一点。我觉得这个时代是比较低俗的洛可可时代,大家尽情地在表面涂脂抹粉,不太关心内在的思想,精神性是“空虚”的。当然“空虚”也可以视作是另一种世界观。抽象的流行也是这个道理。当我们没有沉重的内容要表达的时候,我们去跑步,去看雨屋,去做视觉上的奇技淫巧。当然也有些艺术家会在内容和形式上做到平衡,但他们的做法又是分开的,像里希特,达明.赫斯特,有些作品说得很“重”,有些作品说得很“轻”,有些作品提供生命和历史的思考,有些作品提供感官上的即时享受。至于我,也没法脱离时代给予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但还是希望把两方面融合在一起,比如通过鲜亮的色彩体现幽深的内容,也借鲜亮的色彩让灰暗的传统绘画更具有当代性。
《虚池记》 65×86cm 纸本 2000
《虚池记》 65×86cm 纸本 2000
Hi:《叠象》是以你过去的作品为文本叠加在一起,你会刻意选择不同的母题吗?
徐: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过程。我把过去的作品加以叠印,完全随机应变,我只要最后指认就好了。但令人意外的是,它们完全可以融合在一起,最终的结果非常意外。后来我发现,传统绘画的透视模件在其中起了作用,我是用这个模件做所有作品的。所以,“赋格”这个展览中,我很大的篇幅介绍了这组试验作品,或者说是“形成品”,一些原作甚至当成它的注解,变成前传。展览中的一些作品围绕着“空间”中的“时间”讨论,但这组作品形成一个概念,脱离了通常的循序向前的“时间”轨迹,变成既不是西方的透视、也不是中国的透视的第三种透视,它是“时间”的深度透视,有点像电影《盗梦空间》的情节。正如鲁明军在评论中说的那样,这是一个“当代性”的时间。
《镜中的马戏》 62×86cm 纸本 1999
《镜中的马戏》 62×86cm 纸本 1999
Hi:你对自己的作品有一套严密的阐释逻辑,所以你希望向观众传达的信息是准确的?
徐:在做作品之前,我不知道答案。凭借直觉做作品,做完了,才进行自我归纳,前前后后,对我是不同的享受。直觉不是没有逻辑性,它一定有自身的规律,只是开始的时候,你不往那个方向去想而已。但是,一个艺术家,如果还有个人观念的话,后来的自我判断必须要清楚,要把道理言说出来,或者是分析具体的作品,或者是通过展览线索,告诉观众你的动因。作品可能有深刻的一面,也可能有浅薄的一面,都要表达清楚。如果一张画,一个展览,观众不知其门而入,有可能是你还没有把自己想表达的东西整理清楚,归纳清楚,情绪也好,想法也好,不能责怪观众的浅薄,艺术毕竟最后要“见众生”的。这就好比电影里间谍之间交换情报一样,你把东西放到车站的寄存柜,锁上,然后另一个神秘的手从柜子里取出来,拿走。艺术也是这样,你把东西放进去,观众再取出来,中间不需要照面,你在做什么,作品是不会撒谎的,除非你没有做对。
《虚归》 130×65cm 纸本 1997
《虚归》 130×65cm 纸本 1997
Hi:如果要设定几个描述你作品的关键词,你会用哪几个? 
徐:“中庸之道”。它是传统思想,对我有影响。首先是一种态度,然后是平衡和调节所有想法和标的物的立场,就如同《如梦令》那个钢索上的马,不偏不倚,悬命一生。包括帷幔、屏风、海的平面,这些都是“中界”的象征。
“幽暗”。这是一种世界观,也是美学趣味,美学时间。它显然不是热烈的,而是沉寂的。
“戏剧性”。也可以用舞台感代替,是我对世界存在的假设,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用布莱希特的观点说,就是“间离效果”。
“图像”。在今天提图像化,是为了有别于文人画系统,回到唐宋的图像叙述体系。
Hi:说到图像,你曾经还参加过摄影的展览?
徐:我对摄影很有兴趣,尤其在今天,相机的普遍使用是记录这个世界的民主手段,尤其是手机。我不是技术派,用手机拍照随遇而安。摄影是我表达世界的补充,因为我的绘画是非现实的,我不是一个现实主义者。但照片必须现实,因为它无法不客观。同样的道理,如何在现实发现非现实,这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也就是说,我如何用真实的镜头去撒谎,而接近于别人看不到的真实。
 《夜游》 65×103cm 纸本 1996
 《夜游》 65×103cm 纸本 1996
Hi:现在画画对你来说,哪个部分是你的兴奋点?
徐:仍然是好的灵感。如果这样的灵感既符合美学观,又符合世界观,还能够有新的发现。比如这次展览的“时间”主题,老生常谈,谈出一种不同以往的个人观点,就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所以,并不是画法本身吸引我,有时候,我甚至认为我不是个好画家,但我知道扬长避短,把自己的好处发挥出来。好在生正逢时,今天对知识系统还是挺看重的,重要的不是说,而是说出来的角度,十九世纪对“手”的要求,和二十世纪对“腿”的要求,和二十一世纪对“脑”的要求,艺术的主要器官是不一样的。
Hi:画家、艺术家、知识分子、文人,你觉得哪个形容自己更贴切?
徐:文人要“文”,知识分子要“知”和“识”,这两者我不敢说是自己的所长。画家要手艺强,艺术家要精力好,也好像都有点欠。有没有厨子的选项?好像这还接近一点我做的工作。
《壁虎之城》  66×145cm  纸本  1998
《壁虎之城》  66×145cm  纸本  1998
Hi:如果说90年代全面回归到传统的工笔和宣纸上时,是做着不合时代步调的工作,你很庆幸自己有不被干涉的自由;但是现在显然你已经备受关注,你的心态会发生什么变化吗?你觉得自己现在还是少数派吗?
徐:我在一群人当中,可能是更愿意走在边上的那个。我不喜欢聚光灯打在身上,但打了也就打了,我可以流着汗坚持一会,因为我知道,这很快就会过去的,很快又会回到黑暗中。我有厌世的一面,我对世间的热闹可以接受,但内心有一道防火墙,这可能是双鱼座的矛盾。
每个身处在这个世界中的艺术家,都会受到不同阶段的挑战,沮丧的时刻其实更多。艺术家最重要的支撑是什么?我认为是他的骄傲。那是和他创造力的外圣内王有关系的。一旦要和外界打交道,艺术家骄傲就换算成尊严,你一弱,尊严就会被凌辱。艺术家如何获得尊严?没有别的办法,首先是你的作品。每一次作品的推进,对艺术家来说太不容易了,所以我对同行的困顿特别理解,我愿意看到他们的才华回馈他们的尊严。每个人都有瓶颈的时候,这不足以让别人去嘲笑他,所以,别拿时代太当回事,别去讨好时代。我是因为曾经被时代抛弃过,所以我就学会了不怕。
艺术家要享受自己孤独,这是一种真正的独立。如果设想自己留在黑暗中,我们所面对的时代就不是眼前的这个时代,还有其它的年代,这是经过你自己剪接、复制、粘连的时空版图,比你肉身呆的地方更广阔,更持久。所以我做的工作,参照的不是现在时,也不一定是过去时、未来时,而是其它。我要真实地面对不人云亦云的那部分,历史上很多偏处在别处的艺术家也是一样,很多事情做了,没有做完,我们可以继续。他们也许就是时代的弃儿。如果我在内心中也把自己当作时代的弃儿,我就对周围就不再要求什么了
《叠象》系列 尺寸不一 版印 2015
《叠象》系列 尺寸不一 版印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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