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澎 一次为了结束偏见的“绘画”
策展人吕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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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展览只是为了探讨绘画的可能性，结束当代材料主义中心的偏见。”吕澎在针对10月即将开幕的展览“【绘画】PAINTING：20×20”时说道。面对这份刚出炉的参展艺术家名单，20位当代艺术家与20位使用中国传统材料的艺术家的阵容不免让人无法摸清策展人的意图。对此吕澎表示，尽管这不是自己心中最完美的名单，但以材料出发，再回到认清材料中心主义偏见的落脚点，才是最值得期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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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展览只是为了探讨绘画的可能性，结束当代材料主义中心的偏见。”吕澎在针对10月即将开幕的展览“【绘画】PAINTING：20×20”时说道。面对这份刚出炉的参展艺术家名单，20位当代艺术家与20位使用中国传统材料的艺术家的阵容不免让人无法摸清策展人的意图。对此吕澎表示，尽管这不是自己心中最完美的名单，但以材料出发，再回到认清材料中心主义偏见的落脚点，才是最值得期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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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艺术=Hi 吕澎=吕
结束当代材料中心主义的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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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这次为什么会与保利合作策划一个绘画展？
吕：如今对展览有很多定位，也是人们容易简单去面对的——商业、市场我认为这些都不重要，每个展览都会有人来投资、赞助，这只是一种新的制度，而不是美协、官方来定哪些艺术家能参加、哪些不能。时代已经变了，尽管体制还在。如今在社会做事，总是会和钱、和市场发生关系，保利当然也有这个背景。我认为在今天的背景下这是无可非议的，关键是怎么来做这个展览。所以当初找到我来策展的时候，我只有一个要求:选定艺术家的时候不要给我名单。所以基于这样，我认为出发点是学术的；至于学术的高低是另外一回事。这个展览只是为了探讨绘画的可能性，结束当代材料中心主义的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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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这次为什么会与保利合作策划一个绘画展？
吕：如今对展览有很多定位，也是人们容易简单去面对的——商业、市场我认为这些都不重要，每个展览都会有人来投资、赞助，这只是一种新的制度，而不是美协、官方来定哪些艺术家能参加、哪些不能。时代已经变了，尽管体制还在。如今在社会做事，总是会和钱、和市场发生关系，保利当然也有这个背景。我认为在今天的背景下这是无可非议的，关键是怎么来做这个展览。所以当初找到我来策展的时候，我只有一个要求:选定艺术家的时候不要给我名单。所以基于这样，我认为出发点是学术的；至于学术的高低是另外一回事。这个展览只是为了探讨绘画的可能性，结束当代材料中心主义的偏见。
尹朝阳 《嵩山月色》 148×174cm 布面油画 2013
徐累 《龙马精神》 66×86cm 2008
Hi:你是如何考虑此次参展艺术家名单的？
吕：其实一开始本来设置了三个版块：第一是做称之为西方材料的，比如油画；第二是当下西方所谓的最走红的艺术家，也同样是中青年——但这部分很复杂，有很多客观原因，联络、运输、海关上都存在很多问题，因此这块最终被取消了——但其实我最开始是想做全球化的对比；第三就是做中国画材料的。最终确定了现在的使用西方材料的当代艺术家和中国画材料的艺术家。主要就是想把使用东西方材料的艺术家做一个对比来呈现，以此来探讨绘画的可能性。
吕：其实一开始本来设置了三个版块：第一是做称之为西方材料的，比如油画；第二是当下西方所谓的最走红的艺术家，也同样是中青年——但这部分很复杂，有很多客观原因，联络、运输、海关上都存在很多问题，因此这块最终被取消了——但其实我最开始是想做全球化的对比；第三就是做中国画材料的。最终确定了现在的使用西方材料的当代艺术家和中国画材料的艺术家。主要就是想把使用东西方材料的艺术家做一个对比来呈现，以此来探讨绘画的可能性。
张小涛 《深水区》 300×200cm 亚麻油彩 2014
姜吉安 《手卷•剩余价值》 210×50cm 绢本绘画装置 2013
Hi:从西方材料和中国传统绘画材料中重新梳理中国目前绘画的线索？
吕：这两种其实是不同的逻辑，虽然艺术家也会在这两种材料语言中受到影响，但是在创作中他们也有自己的思考。所以把它们放置在一起来看到底会有怎样的影响。其实这里“传统”准确表述来说应该是“用中国材料”，因为“传统”一词又会被误解为“旧的”、“以前的”、而西方的才是“当代的”、“今天的”，这种误解是很愚蠢的。我认为这些材料都是今天的、当代的，“当代”这个词也不要过于哲学化，只是时间性更强而已。关键是“当代的什么”，这是最重要的。当初保利找我做一个绘画展，所以我连一个“新”字都没有加，直接是“绘画”， 因为一旦加个“新”字又说不清楚了。这个展览就是为了探讨绘画的可能性。
吕：这两种其实是不同的逻辑，虽然艺术家也会在这两种材料语言中受到影响，但是在创作中他们也有自己的思考。所以把它们放置在一起来看到底会有怎样的影响。其实这里“传统”准确表述来说应该是“用中国材料”，因为“传统”一词又会被误解为“旧的”、“以前的”、而西方的才是“当代的”、“今天的”，这种误解是很愚蠢的。我认为这些材料都是今天的、当代的，“当代”这个词也不要过于哲学化，只是时间性更强而已。关键是“当代的什么”，这是最重要的。当初保利找我做一个绘画展，所以我连一个“新”字都没有加，直接是“绘画”， 因为一旦加个“新”字又说不清楚了。这个展览就是为了探讨绘画的可能性。
张钊瀛 《五个戈多系列No.38》 120×80cm 布面油画 2014
屠宏涛 《碧峰峡小路》 70×90cm 布面油画 2013
材料语言本身不是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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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既然材料不是重点，为何还要再用材料来区分艺术家名单？
吕：实际上我谈“材料”的问题是针对装置、影像。有很多艺术家、批评家多年来都有一个观点：他们认为绘画是商业的，但装置、影像不是，而是学术的。这是很荒诞的一种理解，因为任何材料语言本身不说明任何问题，它必须在构成所谓艺术的时候才能说明问题。这个问题作为理论上来说根本不用再考虑，我当初也是根据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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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既然材料不是重点，为何还要再用材料来区分艺术家名单？
吕：实际上我谈“材料”的问题是针对装置、影像。有很多艺术家、批评家多年来都有一个观点：他们认为绘画是商业的，但装置、影像不是，而是学术的。这是很荒诞的一种理解，因为任何材料语言本身不说明任何问题，它必须在构成所谓艺术的时候才能说明问题。这个问题作为理论上来说根本不用再考虑，我当初也是根据这一点。
蔡磊 《23平米》 480×120cm 布面丙烯 2015
蔡磊 《它们》之二 综合媒材 70×70cm 2013
Hi:比如蔡磊，我们更多把他的作品理解为雕塑，为何会出现在此次参展名单上？
吕：因为总体而言，他作品的三维性是有的，但是不强。但是他使用的材料与出发点，我认为总体而言是平面的。他只是在画面上堆积了厚度，尽管可能比较厚，但这也不要紧，这就是今天艺术。如今艺术家做绘画的时候也可能会受到装置或其他材料的影响，今天的绘画自由性是很强的——即便说这是个雕塑，它看上去也可能是绘画的形态。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么做有没有意思，你可能会从他的作品里发现有意思的成分，而且他可能会增加今天我们对绘画问题的认识。
吕：因为总体而言，他作品的三维性是有的，但是不强。但是他使用的材料与出发点，我认为总体而言是平面的。他只是在画面上堆积了厚度，尽管可能比较厚，但这也不要紧，这就是今天艺术。如今艺术家做绘画的时候也可能会受到装置或其他材料的影响，今天的绘画自由性是很强的——即便说这是个雕塑，它看上去也可能是绘画的形态。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么做有没有意思，你可能会从他的作品里发现有意思的成分，而且他可能会增加今天我们对绘画问题的认识。
徐跋骋 《一千年以后的三里屯》 水泥、综合材料 2015
徐跋骋 《孤独的宁静》 综合材料 2015
在自由中寻找绘画的丰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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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这种非平面的绘画是你所要强调的重点之一吗？
吕：不是，我想强调的而是今天绘画很自由，绘画可以有不同的表现方式。很大程度上来讲，“绘画”原来的含义并不重要，“艺术”的含义才更重要。这也是我策划这个展览最初的出发点，“绘画”只是假设平面性，但是这种“平面性”和过去的“平面性”已经不太一样了。过去的“平面性”强调所谓的审美或情感，这次所参展的艺术家也有一部分属于这种情况，但也有不属于这种情况的，所以我们就要寻找今天“绘画”的丰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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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这种非平面的绘画是你所要强调的重点之一吗？
吕：不是，我想强调的而是今天绘画很自由，绘画可以有不同的表现方式。很大程度上来讲，“绘画”原来的含义并不重要，“艺术”的含义才更重要。这也是我策划这个展览最初的出发点，“绘画”只是假设平面性，但是这种“平面性”和过去的“平面性”已经不太一样了。过去的“平面性”强调所谓的审美或情感，这次所参展的艺术家也有一部分属于这种情况，但也有不属于这种情况的，所以我们就要寻找今天“绘画”的丰富性。
丘挺 《乘云凌霄》 942×290cm 2014
喻慧 《乘风旧游》197×96cm 2005年
Hi:说到绘画的“新”，你觉得当下的绘画有哪些新的特点？
吕：如果要按照语言方式和表现方式来分类，的确可以作区分，但是我认为区分的意义并不大。关键是要看每一类倾向性的具体的艺术家画得怎么样，这个才是最重要的。比如同样两个画传统题材的艺术家，一个人的作品可能你会觉得不错，但另一个画的你可能就不感兴趣。这可能不能用“高低”来形容，起码是“不同”。这种“不同”可能来自于绘画的语言，也可能来自于作品内在的气质。能打动人的，无非也就这两种方式：语言和内在。当然这种评判也和我们自身的学识以及审美有关。所以如果一定要分类，大致也就是这几类：一类就是抽象性艺术，一类是表现性艺术，一类就是写实的，大致就是这些。但刚刚也说到了，这几个分类没有意义，所以一个大的倾向本身不太说明问题。
吕：如果要按照语言方式和表现方式来分类，的确可以作区分，但是我认为区分的意义并不大。关键是要看每一类倾向性的具体的艺术家画得怎么样，这个才是最重要的。比如同样两个画传统题材的艺术家，一个人的作品可能你会觉得不错，但另一个画的你可能就不感兴趣。这可能不能用“高低”来形容，起码是“不同”。这种“不同”可能来自于绘画的语言，也可能来自于作品内在的气质。能打动人的，无非也就这两种方式：语言和内在。当然这种评判也和我们自身的学识以及审美有关。所以如果一定要分类，大致也就是这几类：一类就是抽象性艺术，一类是表现性艺术，一类就是写实的，大致就是这些。但刚刚也说到了，这几个分类没有意义，所以一个大的倾向本身不太说明问题。
李津 《南加州待产图》 43×38cm 纸本彩墨 2013
刘庆和 《东新街18号》 55×65cm 纸本水墨 2014
还无法达到实现心目中的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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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名单中使用传统材料的艺术家大部分是水墨艺术家，是和近几年的水墨热有关吗？
吕：近几年水墨的热闹，其中的确有很多人商业的考虑，但这个并不重要。之所以有这种反弹，无非是过去对水墨不太在意——过去总认为水墨是很落后的材料；还有一方面是非水墨的艺术现象似乎也没出什么彩。这两方面都只是人心、人的感觉而已。如今大家注重这一块，作用就在于如何正确地去看待这种传统材料，这才是最重要的。我这次选择的艺术家名单，也只是为了探讨绘画的可能性。其实传统材料恰恰是很需要功夫的，而很多当代艺术家对功夫不在意——首先是观念上的不在意，其次就是很多人都比较懒，很取巧，真正下功夫去画反而不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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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名单中使用传统材料的艺术家大部分是水墨艺术家，是和近几年的水墨热有关吗？
吕：近几年水墨的热闹，其中的确有很多人商业的考虑，但这个并不重要。之所以有这种反弹，无非是过去对水墨不太在意——过去总认为水墨是很落后的材料；还有一方面是非水墨的艺术现象似乎也没出什么彩。这两方面都只是人心、人的感觉而已。如今大家注重这一块，作用就在于如何正确地去看待这种传统材料，这才是最重要的。我这次选择的艺术家名单，也只是为了探讨绘画的可能性。其实传统材料恰恰是很需要功夫的，而很多当代艺术家对功夫不在意——首先是观念上的不在意，其次就是很多人都比较懒，很取巧，真正下功夫去画反而不讨好。
曾健勇 《达尔文的证据》 128×95cm×4 2013
武艺 《节日》之四 70cm×140cm纸本水墨 2010
Hi: 那么这个展览的艺术家名单就是你心目中理想的绘画名单吗？
吕：还完成不了这一块。但还是希望通过这次展览深入一下，做到接近50%的工作还是有可能的。其实整个社会就如同一个舞台，每个人都在表演。只是有时候由于体制不一样，我们会希望把有些人的表演放在一个中心的舞台上来观看。我们现在来做展览也是一样，希望把一些人的作品放在特殊的舞台上来看。因为我曾经写过1979—1989年的艺术史、1990—1999的艺术史和20世纪的艺术史，而这两年我要准备写第四个十年的艺术史的书籍，这个展览也是为了我下一本书搜集资料，作为研究和探讨。
吕：还完成不了这一块。但还是希望通过这次展览深入一下，做到接近50%的工作还是有可能的。其实整个社会就如同一个舞台，每个人都在表演。只是有时候由于体制不一样，我们会希望把有些人的表演放在一个中心的舞台上来观看。我们现在来做展览也是一样，希望把一些人的作品放在特殊的舞台上来看。因为我曾经写过1979—1989年的艺术史、1990—1999的艺术史和20世纪的艺术史，而这两年我要准备写第四个十年的艺术史的书籍，这个展览也是为了我下一本书搜集资料，作为研究和探讨。
2011年10月，吕澎在成都策划了“溪山清远——当代艺术展”
“溪山清远”展览现场
【绘画】painting ：20×20参展艺术家：
蔡磊、陈曦、陈彧凡、陈彧君、葛彦、何森、冷广敏、李大方、李青、李瑞、秦琦、屠宏涛、王亚彬、吴雯、徐跋骋、尹朝阳、杨勋、张天军、张小涛、张钊瀛
曹晓阳、常进、高茜、姜吉安、刘庆和、李津、林海钟、刘琦、彭剑、郝世明、秦修平、丘挺、沈勤、魏青吉、武艺、徐累、徐光聚、喻慧、曾健勇、张见
蔡磊、陈曦、陈彧凡、陈彧君、葛彦、何森、冷广敏、李大方、李青、李瑞、秦琦、屠宏涛、王亚彬、吴雯、徐跋骋、尹朝阳、杨勋、张天军、张小涛、张钊瀛
曹晓阳、常进、高茜、姜吉安、刘庆和、李津、林海钟、刘琦、彭剑、郝世明、秦修平、丘挺、沈勤、魏青吉、武艺、徐累、徐光聚、喻慧、曾健勇、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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