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未来与沉淀历史
尽管两位艺术家内心深处都受到了新达达精神的感召,但各自的文化身份与境遇使得两人的艺术方式迥异。
白南准的禅宗不只是艺术的修辞,还是一种生活的本来面目,更是一种精神的顿悟。他回望东方,领悟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的东方哲学,感悟到老庄道家的无为任逍遥,然后用一种化万仞于一篑的力道与机智,消解人们对高速发展的现代文明的焦虑与不安。从电视图像到媒体装置到大型转播,他一面亢奋地追赶着技术变革的步伐,一面警醒着对未来的迷失。
博伊斯也面向未来,但他的未来是带着历史与自我的彻底反省。他的思想中承袭了欧洲传统文化中的浪漫主义和神秘主义,也夹杂着对人命运的救赎责任。他对当下所发出的呐喊,响彻过去与未来。他以一种偏执狂和呓语的表达方式,破除了当代艺术司空见惯的规范性。进而,他把自己的历史也当作了艺术的本体——“我理解的传记是每一事物的发展。我的个人历史之所以有意思,只是因为我尝试把我的生活和个人当作一种(表示人类生存状态的)工具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