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伟 仿佛无边

艺术家吴大伟
“仿佛无边”——吴大伟2007年毕业至今的第一个个展。一个空间,一个“六年”。砂纸打磨的是雕塑,还有“时间”。在手的宽度里,“形状”也有了“语言”。
天空
一个带着鸟头面具的男人,望着天,或只是一扇落满灰尘的天窗。渐渐地,地上长出了草,还有树林,却没有鸟儿的声音;但瞬间,你开始怀疑这样的场景,眼前变成一张杂乱的工作台。这屋子的天窗只有那么小,他累了,站起来,抬头看去。

《天空》 10×15×56cm 青铜丙烯着色 2013
候鸟
2007年,吴大伟从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毕业。他说,做雕塑这行,生计是不愁的,但做不做艺术是个问题。后来,他用作品《凝固我,融化你》回应了自己内心的迟疑。那时已经2011年,毕业的第三个年头了。三年中,吴大伟一直处在边接行活,边创作的状态下。赚得些钱就投入创作,花的一分不剩再出去赚。吞噬人意志的是生活,还有创作深处的自我怀疑。但此时,他把自己比作“农夫”,“雕塑”比作蛇。选择了,就不再后悔了。
《候鸟》,是吴大伟2012年的作品。“情感”退到作品深处,对“人”的思考,开始浮在表面。躺在手里飞机的残骸,是无法逃脱命运的“我”。这个拥有命运之手的男人,是神,是法则,也是在上帝之眼里显现的自己。

《梦的两端》 20×40×57cm 青铜丙烯着色 2009
在,梦的两端
2010年,是创作的转折点。这一年,由于家庭的变故,他开始重新看待“家”、家人和身处北京的自己。身边的一切都安静下来,“家”在他的感情里,梦里,意志里膨胀成一只海螺。他说,在梦和现实中,你不知道哪边的世界更真实。这个巨大的海螺,之于他,是最真实的,对“家”的理解。
《梦的两端》,人和一只海螺的依偎。纯净,正是吴大伟近几年使用最多的语言。雕塑表面磨的光滑,去掉肌理,藏住情绪。“雕塑”成为内心世界自然流露的“语言”,而不是呈现“雕塑”本身的“物质”。在人生和创作的一片寂静中,一切都清晰了。
仿佛无边的
这儿,无边的是风,也是海。看得见,看不见的,是自由,还有不语的岛。《仿佛无边》,人和岛屿的比例,放大了仿佛存在的自由,和山石的沉默不语。
2012年,开始出现带着鸟头面具的人。他出现在许多荒诞的场景中,拷问着自己人生,呈现了世界的悖论。
吴大伟用拟物的方式,把自己化作这只鸟。但首先,他是一个人。人的属性,和鸟的属性的结合,恰到好处地处理为一个面具。针对这个鸟面人的出现,吴大伟还做了一条“鱼”当他的朋友。在二者同时出镜的作品里,时常探讨了“朋友”、“敌人”、“珍惜”和“爱”的主题。

《沉》 11×17×61cm 青铜丙烯着色 2012
是,秘密
可说,可不说,不说;可看,可不看,不看;可听,可不听,不听;可闻,可不闻,不闻。——人在丛林的法则。
《秘密》,是不能说的话,是说不出的话,是封在嘴里、手里和身体的里的话。是想说却不能说的别人的话,是不想说却不得不说的自己的话。
《秘密》,是不能说的话,是说不出的话,是封在嘴里、手里和身体的里的话。是想说却不能说的别人的话,是不想说却不得不说的自己的话。
在作品里探讨人性、社会交往及现实境遇等问题时,人物的动作停在哪一刻,怎么停,都是需要反复论证的,它决定了作品的力量在什么地方爆发,何时爆发。
吴大伟把人的嘴和手粘连在一起,给了泄露“秘密”的嘴一个外力,向前探出的身体也有了态度——你看,我没有说,我也不能说。

《秘密》 25×45×53cm 青铜丙烯着色 2011
还有,永恒的困境
吴大伟作品有很强的叙事背景。但场景的设计,情绪点的选择,人物动作的考量,包括对眼睛的简化(作品里的人物是“去眼球”的),都是在“控制”。控制人们在观看里叙事能力的放大,防止雕塑沦为情感的陷阱。
在聊到作品《永恒的困境》时,吴大伟说:“你想取出一颗心看看,但永远不可能,取出来它也碎了。有些事情就是没有结果的,找不到唯一的答案。”
这次吴大伟3月份在卓越艺术空间的个展上,几年的作品会措置在一起,把时间化为圆。在圆的边界上,是未知的下一个“六年”。

《永恒的困境》 60×36×91cm 青铜丙烯着色 2013

《失落的边缘》 150×150×118cm 青铜丙烯着色 2013